第3章

连残次都算不上。

裴歌放下闻香纸，随手就把它，连同他刚刚完成调配的香水丢进了垃圾桶。

记忆中的气味要更加的若有若无，时而出现，时而消失。

ph站在他的面前，用那双漂亮的墨色眼睛，带着些不解望向他。

他的中也许还有些蛋糕的甜气，那份香气挟着一丝莓果独有的酸甜微涩，弥漫在空气中的热巧克力香气被他的鼻子捕获。

裴歌抬起手，揉了揉太阳。

他的面前摆满了各类瓶瓶罐罐，仿香调配了十来瓶有余，他的目光落在那些装满体的透明玻璃瓶，无论是哪一个他都非常不满意。

早年间，在他刚刚入行，时常为了调配薄荷味香水而疼。薄荷的香气清凉，但他将薄荷与没药混合在一起时，却产生了一股浓郁的中药味，苦涩发酸，强烈的药感反而遮盖了薄荷本身的特点。

裴歌叹了一气，不再去思考香水本身的问题，他越是想要突出ph信息素所带来的香气，就越是词不达意。

裴歌起身，从门拾起撑开晒了一夜的雨伞，‘啪’一声将它收了起来，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
雨季的普洱湿冷多雨，但裴歌并不讨厌充沛的雨水，如果不考虑被雨淋湿后的寒冷，裴歌还算喜欢下雨。

天气仍然阴冷，天穹的一角却撬开了一缕阳光，照耀在地上的凤凰花树。

九月恰巧赶上它的花季，因此哪怕是微凉的天气，深红色的凤凰花仍然灼灼盛开。裴歌带上耳机，坐上开往沃尔玛超市的4路公车。

普洱这座城市并不大，即便走着去超市买东西也花不了多少时间。他初来乍到，家里空的，毫无生活气息，只有裴歌从花铺带回来的一束晚香玉。

母亲在世时，也曾微笑着调侃他，说他也是那种为了追求艺术与漫，哪怕放弃面包也无所谓的。裴歌那时候耸了耸肩，不以为然。如今看来，似乎确实如此。

裴歌在树荫下等待红绿灯的时候，鼻尖嗅到一缕触之又散的香气，与香气分子接触的一瞬间，裴歌敏感地觉察到那是祖马珑的鼠尾与海盐。

它的香气来自于前方的一位士，她挽着的手臂，与一同等待红灯转绿。

裴歌的脚步一顿，不知为何，突然想起了咖啡店内偶遇的少年。如果现在去咖啡店买一杯咖啡，还会与那个年轻的ph相遇吗？

裴歌回忆着那一缕若隐若现的香气，只是如此想着，心底就轻快了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