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纹龙】（第二部 正文）（741-750）

想还是当画家，每勤奋，几个月的积累，居然也小有成就！白素贞就蹲在地上一张张地看。

起先都是些花花，到了后面终于有几分起色。

若不是中途改行迷上了足球，照这进度发展下去，做不成画家，当个画匠想必总还是有指望的。

忽然看到了一张，竟是自己的素描，形态居然也有八九分相似！下面落款处歪歪扭扭题写着一句：我家妈妈万寿无疆。

不禁莞尔，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画的，居然肯不拿来和自己邀功！笑着翻下一张，才看了一眼，立时脸色由白转青，再由青转红，差点脱呸出一声来。

原来这张画了自己赤身裸体坐在床，分开着两腿，私处昭然。

最可恼的是还故意画得眉目含春，一副骚样儿。

自己什幺时候做过这幺不堪的表了？不过也在心里疑惑：难道我以前真被他看过了？印象里却似乎并没有这样的疏漏，期明明也是三年前初一时候的，若是最近画的倒有可能——脸上又一阵烧，虽然屋里只自己一，还是不由自主抬手掩了下鼻。

平静一下心跳，又看了两眼，才恍然大悟：下面虽然画得详细，却分明不是自己的特征，想必是挪用了别个的私处填补的。

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，咬牙切齿地想这也算铁证如山，可以拿这个做籍老实不客气修理他一顿。

刚想把画没收了，忽然怯——自己现在的处境，巴不得绕开了这话题，拿这画去质询他，不是自作自受要他联想之前的荒唐？就又将那画放回原处。

整理完毕要走时，又想难道我就怕了他不成？就算我拿走了，他还敢跟我讨？折回去又扒开去把画收走了。

回到客厅给骆冰倩打了电话，安排她照应儿子。

明知道那要监守自盗，却也无计可施，只盼她能稍存天良，别把儿子掏空才算侥幸。

私底下腹诽，上却叮咛要她安排周到，每记得早叫晚点名，不让他去外面跑。

想留个纸条给他，拿起笔又不知道该写什幺，百感集心如麻，沉思了半晌，只写了四个字——静思己过。

用图钉钉在了他门上。

也不说自己去哪里，去几天，让他也尝一尝那没着没落的滋味儿！万一就此自省了罪过，洗心革面也未可知。

她自己虽然明知无望，也只能聊以自慰了。

这时候的文龙，已经上了火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