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不堪闻剑，幽凝赤眼

尽的麻烦！邬昙仙乡、湖庄……这些你全未学到教

训，方有今之事！若今来的不是我，你还有命在么？宵明岛千年以来的蚕娘

之传，你要怎生代？

蚕娘几度欲辩，终究无言，香肩垂落，默然无语。

不过，殷横野也得太过份了。男子把细杆当成了扇柄使用，探进后领

里挠痒痒。我还没追究那枚萎珠他是从何得来，竟未上禀缴库，他倒是把脑筋

动到你这儿来啦。三槐养出这么个来，也不管管，真当儒脉无主了么？

我近期才知，他是『权舆』。蚕娘低声道，抬见男子不甚诧异，微露一

丝讶色，旋又蹙紧柳眉。……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，违命侯？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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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称为违命侯的年轻男子耸耸肩，这马虎眼打得格外马虎，只笑了笑道：

只是隐约察觉而已，也不能十分确定。现下是知道啦。定了定神，突然敛起

笑容，神吻都有些阴冷，便是方才教训蚕娘时、兀自挂着的那诚挚亲切

然无存，仿佛变了个似。

但我们不知谁是『权舆』，『权舆』却知我们是谁，这原是姑之首最大

的优势。违命侯将丑面在臂间一转，变戏法似的亮出一张乌檀面具，雕成张嘴

吐珠的龙首形象，须眉宛然、怒角烈鬃，刀工虽是古朴苍劲，云龙一吼的模样仍

是栩栩如生，仿佛拿朱砂笔点睛开了瞳光，便要空飞去。

违命侯拿面具在脸上比来比去，犹如顽童戏耍，边拿眼角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