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、骑马大是凶险

程遐很快就得到了裴该的演算结果，捧在手上连看了好几遍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地址 获取其实对于裴该能够完成自己代下去的任务，他也是有着一定心理准备的，但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……自己原本也只是读死书的，自从石勒，入了“君子营”以后，纯靠自学，终于把相关物资管理、军中法度之类普通士尤其是高品士不屑于做的事全都练得娴熟无比，自命统筹庶务，就连张宾都未必是自己的对手。真是没有料到，如今来了个裴该，竟然比自己还要能！

其实这些简牍他早就核算完了，只是还没有正式归档而已，其中有些漏，也暂且尚未来得及责成“匠器营”整改，所以对于裴该所提的结果是否正确，他是一见便即心中有数。但正因为如此，反而更使他羞恼，并且生出了深深的无力感——高门显贵、世宦子弟，就真的这么厉害么？我若能托生得好一些，才学必然更在那小之上啊，可惜……

心中气恨，他当场就想把那张纸给撕了，但是想一想，最终还是放在案上，取过刀、尺，把边角空余处给裁了下来——这还能用，不可费。随即把裴该的文字就在烛火上付之一炬，心中却还在想：“那小的字也写得不错，圆润遒劲，自然天成……真正可恶！”

然后坐下来，手扶额，冥思苦想。这一计不成，当生二计，可是二计从何而来呢？还有什么手段可以难住那个谄媚小？文字工作不用想了，既为名门之后，文章必然写得不错，若是付案牍公文，说不定倒正中对方的下怀……难道要让他参与自己对军法、军令的谋设制定么？终究是初来乍到，骤然付以重任，石勒未必乐意，而他若再一次出乎自己意料之外，竟然做得好了，反倒事与愿违，成就了那小的名声……

正在筹思，正好曲彬又跑来奏事。程遐随问道：“那小仍然深居不出，只每晚与支将军私会么？”曲彬说我正要说这事儿呢——“适才见支将军引那小往马场去了。”

程遐一皱眉：“却是为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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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马场的事儿，裴该还是昨晚上和支屈六说定了的。

他早就想要练习马术，但是知道事不可急，急必使起疑，所以一直等了那么多天，才终于得着机会试探支屈六。当时支屈六正好问他这几锻炼的成效如何，裴该苦笑道：“将军送来的石锁太过沉重，我又无指点，试搬一次，险些伤了腰筋……”随抱怨几句，接着就说：“想我既入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