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

一把将酒壶夺了过去，嘟着樱唇，道：“不准看，实对你讲，壶非鸳鸯壶，酒是鸳鸯酒，华爷最好别喝。”

余昭南身子一欠，又从贾嫣手中夺过酒壶，举壶斟酒，漫声吟道：““瑶池仙定相召，只羡鸳鸯不羡仙。””

贾嫣星眸斜睇，媚态横生，“啐”了一声道：“谁是鸳鸯谁是仙？余爷也不识羞。”眼珠一转，移注云儿道：“云儿啊，爷们的赏银已经给了，你当真要叫爷们自己斟酒么？”云儿这才接过酒壶，分别为众斟满了酒。

贾嫣端起酒杯，先朝华云龙照一照面，道：“敬华爷，一路委屈了华爷，借此一杯水酒请罪。”举杯就唇，一饮而尽。

华云龙朗声一笑，道：“在下到处邀游，本有江南之行，纵然未睹沿途风光，却也省却不少银子，哈哈，若说委屈，在下愿意再委屈一次。”一仰脖子，回了一杯。

余昭南机警的注视着华云龙右眼一眨，接着下腭收了一收，那表示点，也表示酒中无毒，于是端起酒杯，敞声笑道：“有同车，未睹旖旎风光，总是一大憾事。我事先奉恳，若有这等机缘，贾姑娘可别大煞风景，封闭我的……”

“道”字未出，那贾嫣眼睛一斜，媚然接道：“哟，堂堂伟丈夫，胸襟却恁般狭窄，家已经认错，还不够么？”

蔡昌义邯郸学步，碰了一个钉子，总觉不是滋味，他是憨直的子，也时时不忘此行的目的，这时自认为得机，连忙笑一声，接说道：“屠夫杀猪，杀错了，认个错也够了么？总得讲讲为何劫持华家兄弟啊。”此话一出，余昭南大为着急，他认为时机未到，生怕双方弄僵，那时用强不能用强，道歉了事，心有未甘，可就难以下台了。

岂知贾嫣倒不在意，吃吃一笑，道：“家纵是屠夫，华公子可不是猪。蔡爷这个譬方不妥，该罚。”蔡昌义好不容易讲出个譬方，想将谈话引正题，讵料挖空心思，竭力婉转，仍旧落话柄，一时之间，不禁目光一呆，哑然无语。

余昭南心放下一块大石，急忙举一举杯笑道：“贾姑娘，你看看我手里端得什么？”

贾嫣一楞，道：“酒杯啊。”

余昭南将一点，道：“是酒杯，我看姑娘的气量也不大。”

贾嫣愕然道：“酒杯与的气量有关？”

余昭南微微一笑，道：“我举杯在先，原想轻松几句，再敬姑娘一杯酒，怎奈姑娘开不起玩笑，当即责我“胸襟狭窄”，昌义弟不平而鸣，你又挖苦他一顿，我看该罚的怕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