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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过
来看着我，说：“你相信这个世界上，有外表普普通通，内心却如天堂的
吗？”
然后他流泪了，我还第一次看见这个傻子哭。
他带我找了一个后排居中的位置坐下，在这布满淡蓝底金色鸢尾花纹章的巨大哥特式穹顶下方，他开始给我讲述一个丑小鸭的故事，一个似乎来自异世界的故事。
他跟我讲述一个小丫和他在领书的第一天撞了满怀。
他跟我讲述实习的趣事，讲
老板卡在广场里的高跟鞋。
他跟我讲大嵛山岛的余晖，和那个俏立风中的美丽孩。
他跟我讲那一间小小的屋子，和两个挤了很久的单床。
他跟我讲那间有烟火气的火锅店，讲小丫说，故事结束了，总要想想开。
我也哭了，陪着他哭。
他就一直讲，我就一直哭。
十二点的唱诗班进来，我们陪着站起来和虔诚的信徒们一起做了弥撒，尔后他接着讲。
两点的教堂管风琴响起，我们听完高亢又浑厚又响彻云霄的古典音乐，尔后他继续讲。
最后，他终于讲完了。
（相关故事，参考本另外一篇拙作云山
）
我回味着他的故事，缓缓地说：“这是个真事儿，还是你写的？”
他拉着我的手说：“我也不知道，有时候觉得像是一个梦，有的时候又觉得是我上辈子的事
。”
我问他：“那你在上辈子里，那么多孩，最后的最后，你最喜欢谁？林千茜？”
“对。”
我又问他：“那在你这辈子里，那么多孩，你最喜欢谁？”
“你。”
我又哭了，却哭得很开心。抹了抹眼泪，我说时候不早了，我们请个导游转转吧。
导游却是个懂法文的中国。他带我们逛着，讲着基督教的典故，讲着教皇当时修建这个大教堂，尤其是这个恢弘无边的穹顶，花了多少力物力。然后在圣座前讲述里面十二门徒塑像的故事，然后又转了出来。
我们跟着导演缓缓踱步。转到主座教堂穹顶正下方，我却看到了有一个雕像似乎和其他天主教雕像不太一样。他衣衫褴褛地佝偻着腰，踩在一个柴堆里。灰色的大理石纹理勾勒着类似烈火的线条。我看了一会儿，问导游，这个是谁啊？有什么典故？
这个雕塑似乎从来没有被问过。导演也是看了良久大理石墓碑上的介绍，说：“啊，这个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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