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

此话一出，形势陡变，围观者开始绪激动，许多难听的话出来了，甚至有开始上纲上线，骂的话，不再限于这两个，开始渲泄对整个官场生态的仇恨。甚至有喊，打这两个狗官，打死了是替民除害。

原本是一件民事纠纷，因为一句话，迅速发酵了仇官绪，有几个年轻甚至抡膀子，似乎真的要揍那两个中年。两个中年见势不妙，落荒而逃。围观者没有了发泄对象，却不甘心，仍然在那里大骂，骂的当然不是那两个，而是官场。有好奇，问那个年轻，你认识他们？年轻说，不认识。那个不解了，说，那你怎么知道他是书记？年轻笑，说，你没听说一个段子？一个落水，围上来一群准备搭救。有说，此是公务员，围观者散去一半。又有说，是公安。围观者再散去一半。接着有说，是城管，所有围观者全部散了。此时有大声说，不对，是证监会的。那些散去的去而复返，纷纷往下扔石，且说，如果让他活着上来，不是坑吗？更有大声说，你们都错了，是发改委的。大家纷纷宽衣解带，往下面撒尿。有一个老不解，众都说，帮他涨。

赵德良一言未发，转身便走。此后返回，上车，从党校至老省委大院，赵德良一言未发，车内空气显得异常凝重。直到汽车停在门前，唐小舟正准备下车开门时，赵德良才淡淡地说了一句话：小舟，我这里没事了。

看了看表，已经过了十点。明天还要去雷江参加他们的三正四以七个江南活动启动仪式，唐小舟不想再去见秋月婷了。即使不去，还要是打声招呼，尤其他没有搞清廷，晚上的安排，是否与明天的活动有关？如果是钟绍基授意，秋月婷出面的话，即使再晚，也要去会一会他们。

拿起电话，拨通了秋月婷的手机。让唐小舟惊讶的是，秋月婷仍然留在喜来登三十八楼。唐小舟问她和谁在一起，她竟然说，一个。

她一个在那里，显然是等他。他不想去都不行了。

赶到喜来登三十八楼，确实只有秋月婷一个坐在那里。她面前摆着一壶普洱茶，水是满的，颜色非常，接近黑色了。唐小舟心下暗自一惊，看来，秋月婷一直在这里等他，似乎准备一直等下去。

唐小舟说，姐，不好意思，让你久等了。

秋月婷说，好久没有这样清静了，坐在这里休息一下也好。又说，这壶茶泡的时间太长了，我叫服务员来换一壶。

唐小舟说，别忙了，都这么晚了，我们先说事。

秋月婷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