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欲说还休的一个家

曼娜离开了酒店，就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，一个花枝招展的夜里从酒店出来，不禁令生出许多暖昧的遐思。

出租车司机端坐在驾驶位上，不用正眼，只须余光，猜测着这个是做什么的？下一步还将做什么？

曼娜说了要去公安分局，这是他始抖不到的，他以为听错了，回过身来，后座的这个，白皙俊俏脸上的红晕欲褪末褪，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，匀称而丰腴的体态显示出这个年龄的特有的成熟丰饶魅力。别出心裁地穿着碎花的白色衬衫，一袭黑色窄身短裙，高领无袖露出了光洁圆滑的肩膀，裙子两边大胆地开着高衩，晃动时隐约现出一双浑圆的大腿。

见那司机一付发呆的样子，曼娜又说出了公安分局确切的地址，司机愣过神来把车子开动，曼娜清楚这司机的心里的想法。这城市里总是有些游于高挡酒店，她们都是在寻求机会，可正是她们，让司机也错误地把她列为一起，这严重地伤害了她，使她感受到打击，可是曼娜就是拗不过们的眼光。

不一会，便到了公安分局，曼娜下车找钱时，那司机对她说：“要不，我在这等你？”

“你等我做什么？”曼娜问。

他说：“我收工了，我们再开一次房。”

曼娜啐了他一，她怒声地说：“你把当什么了？”她怒气冲冲地走开，再回过，出租车已经离开，向别的地方去了，她想起他方才的表和气，又想她为什么要与她说这个，似乎认为她是能够懂得这一些的，心里顿时反感。再想起他蠢笨的嘴脸，便感到一阵厌恶。

曼娜从一进局里就感到整幢楼子里不是阴冷，而是有点阴森，仿佛进了地下室。所有的窗户都被很厚的窗帘遮住了，屋子里的物什只是比屋子里的昏暗更加浓黑的黑色块，只能看出造型，却看不出质地。

她闻到了久不通风的混杂气味，那是从家具、地毯和皮革上散发出来的，曼娜找到了一个亮着灯光的房间，里面有一个男的背影，他的背部闪耀起电视荧屏的光亮。曼娜在敞开着的门敲了敲，那男回过来，他刚才一定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，那只烟还跷在茶几的烟缸上，发出黯红色光亮，说不上是热烈还是挣扎。

“我是何为的家属，我是来领他的。”曼娜说着，然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信封数钱。她数钱的样子相当仔细，型是念念有词的，然而不出声，似乎一出声就会有一半分到他的耳朵里去了。数完了以后，她把钱齐整地摆放到办公桌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