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冷冷的圣诞

，我是不是有些虚伪、势利、呆呆脑，生活中的问题连成一片，我要花一生的力就为了能克服这来者不善的力量。

圣诞节。整整一天没有给我打电话。黄昏的时候天是灰色的，但不会下雪，上海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该下雪的时候下雪了。我看了一整天的影碟，抽了一包半七星香烟，无聊得透不过气来。我给天天打电话，没接。给马克打电话号码拨到一半我就放弃了，今天晚上我的确是想和一个什么男说说话，呆在一起的呀。

我烦躁不安地在屋里走了一圈，最后决定必须要离开这个屋子，去哪儿我不知道，但我在手袋里装了足够多的钱，我的脸也化过妆，我想今晚一定会有该发生的事发生。

我招了一辆出租车，司机问，“小姐，去哪儿？”我说，“先随便兜兜吧。”车窗外的街景充满节气氛，尽管圣诞不属于中国文化，但同样给了年轻时髦的群一个可以纵狂欢的理由。不停看到有侣双双对对出于餐馆，百货公司，手里拎着购物袋，商店也在借机打折促销。一个又将充满泡沫欢乐的夜晚。

司机一直在跟我搭话，我懒得理他。出租车的收音机里此时正在放一段吉他的，然后主持的声音嗡嗡地响起，说的是所谓北京新声中脱颖而出的一支乐队，然后很奇怪的，我听到了我熟悉的一个名字，朴勇。

几年前我还在杂志社的时候去北京采访过他和其他的乐队，当时我们手拉手在夜晚12点的时候走过天安门广场，他站在立桥上说要向我表演行为艺术，他拉开拉链对着天空小便，然后他托住我的亲吻我的嘴唇。这种粗放形式的漫使我好奇，但我担心与他做时他会要求在我身上撒尿，或者还有其他什么的怪招儿，我们一直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，并且很少联系。

朴勇的声音在电波里出现，他回答了主持一个有关音乐创作的平庸的问题，然后他开始与一些听众流。其中一个孩问他，“中国有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摇滚”，另一个男孩问他周围的给了他怎样的音乐灵感。他咳嗽几声，用低沉感的声音对着孩子们胡说了一通。我叫住司机，“在这儿等我几分钟。”

我说着下车走到路边的电话亭，迸卡，很幸运地，我没费力气就拨通了电台热线。

“你好，朴勇。”我高兴地说，“我是倪可。”接着我就听到了一阵夸张而动的问候声，“嗨，圣诞快乐！”他在电台节目里有所顾忌，没叫我“宝贝儿”。

“今晚来北京吧，”他轻率而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