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村小站（04）完

男不一样，你心眼儿细，和说话从来不粗声大气的，你那个样儿……嗯……那个气质，和咱山里男是不同的，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，可是我知道我是个山里的野孩子，我配不上你，也不敢想……直到那天我看见……”

她咬了咬唇，这个动作像极了玉儿嫂，她羞怩地用衣袖半掩了脸，低低地说道：“我才敢想……”

她痴痴的目光注视着闪烁的火苗，眼里充满了对幸福的憧憬和希望，用梦幻似的声音说：“我一个山里孩儿，能想什么呢？这辈子，就想着能找个好家，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
这时的她，有着和年龄不太相称的成熟，向我吐露着少的心扉，我呆呆地听着，听她继续说着：“我也不知咋想的，其实我知道你是大地方的，你不可能娶我，可是就……”

她回望了我一眼，说：“你别嫌我小，我不到十三岁就嫁到我们家了，比我现在还小呢。再说……”

她的声音略带些恨意：“我爹和…她，差得岁数更大，还不是在一起过？”

我知道她说的是玉儿嫂，叹了气说：“雁儿，其实……她……唉，她不一样。”

石雁儿抢着说：“都是，她有啥不一样？”

回盯了我一眼，似乎怕我发怒，气又软下来：“我娘也比爹小着十来岁呢…那时，我爹可宠娘呢。”

她似乎想起了一家其乐融融的场面，脸上挂上了甜甜的微笑。那种俏丽的表，非常可，同玉儿嫂感到快乐时的温柔、和煦的风完全不同，“风”两字，不到一定年龄，是强做不来的；男不到一定年龄，给他看也是看不懂的。

我不平地说：“所以……你恨玉儿嫂，是么？”

石雁儿不吱声，低下去摘菜。

我继续说道：“玉儿嫂多么不幸，你不是不知道，再说你娘是怪你爹偷偷送钱给自已的老娘，吵架喝药死的，那时玉儿可还没嫁到你家呢，能怪谁呢？你爹没有兄弟姐妹，没照顾怎么见？这些年来，你爹又卧病在床，你姐妹俩要上学，玉儿嫂里里外外一个忙，吃了多少苦，受了多少罪，如果换个，她肯吗？”

石雁儿被我说得脸蛋儿通红，她低声辩解着：“我…虽然从不肯叫她什么，其实我心里也知道她的好，她到我家以后……”

说到这儿，石雁儿忽然抬起来，瞪着一双大眼睛，委委屈屈地怒视我道：“还不都是因为你。”

“呃？我……”

“我爹有病，妹